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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错 第28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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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吃些。”他又夹一块,说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,连坐在上首的秦王都听见了,稀奇地看过来。

梁国公也瞧过来,欠欠地打趣他:“我瞧卫国公待妻子,也很骄纵啊。”

坐中又起了一片笑声,姜姮终于在这样的动静里朝他们望过来。

顾峪早已收回目光,沉眸盯着眼前食案,默不作声,又给姜妧夹了一块羊肉。

再抬眸,见姜姮云淡风轻地看着她阿秭,唇角竟挂了丝喜闻乐见的欣慰笑意?

她笑什么?她就一点都不生气么?

一点,都不在乎他做了什么?

顾峪忽然泄了气,索然放下筷子,连饮几樽酒,面上鲜见地生出恹恹败馁之色。

凭他做什么,都是徒劳无功,她一点都不在乎,一丝一毫的反应都不给他。

她的眼里,根本看不见他。

···

宫宴结束后,顾峪被秦王叫去面见圣上,商讨南下征伐事。

“你便自己回姜家吧。”顾峪对姜妧说道。

姜妧微微颔首,柔声说:“你且忙,不必思虑我,我想找……阿姊……说说话。”

宫城人来人往,姜妧这般说道。

顾峪没有表态,抬眸去望,一眼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姜姮。

她正款步离开,独身一个,没有与人成群结队。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,跟着燕回,也是独身一个。

他们一前一后,俱是孑然独行,相距的并不算很近,甚至中间还时有人穿插而行。

可不知为何,顾峪看来,就觉亲密异常。

无端端而来,浓郁郁的败馁感又在心底升腾。

顾峪收回目光,负在身后的双臂攥紧了拳头,仍是没有答复姜妧的话,转身朝机要阁去了。

···

“阿姊,跟我回家去看看吧,父亲母亲都很想你。”

皇城门外,姜姮正要登上马车,听身后姜妧这般说。

姜姮与这位孪生阿姊虽不甚亲近,但也从未因为双亲的厚此薄彼迁怒讨厌她,知她应是有话与自己说,想了想,道:“你随我去官驿吧?”

她怕万一回到家,就不能再继续冒认归义夫人这个身份了。

“好。”姜妧心知她的忧虑,和善地答应了。

至官驿,两姊妹关上门说话,为防人偷听去,燕回亲自守在门口。

“阿姮,我想问问,你对卫国公,到底是什么打算?”姜妧开门见山,直接问道。

姜姮愣了愣,道:“卫国公说,他会与我和离,然后再娶阿姊你。”

姜妧怔住,怎会呢?顾峪在他面前,不管有意还是无意,从不曾透露出这个意思。

“阿姮,我不是问卫国公的打算,我是问你的打算。”

姜妧很清楚,顾峪而今在置气,他说的话,做的事,都是一时意气,并非真心。

姜姮默然低下眼眸,她知道接下来的话,阿姊一定会和父兄一般斥她胡作非为,顽劣自私。

她定定神,缓缓说道:“我也想和离,我想和阿兄一起,他去哪里,我去哪里。”

姜妧并不意外这个回答,默了会儿,还是说道:“跟着他亡命天涯,也愿意么?”

姜姮点头。

“阿姮,没那么容易的。”姜妧做过阶下囚,亡国,丧夫,阶下囚,厄运接踵而来,几乎是一夕之间将她的体面打的破碎不堪。

若非自始至终有顾峪关照,她不敢想自己会有多狼狈。

她了解镇南王,那是宗室王爷里头最有抱负之人,萧陈还未亡国时,他就一直主张北伐,受人排挤才被远远遣去岭南。听闻他镇守岭南这些年,军备不曾有丝毫废弛,北伐之心未有一日动摇。

所以,她很清楚,这场和谈不会有结果,国朝与镇南王之间必有一战。

覆巢之下焉有完卵,燕回的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?

作为亲姊妹,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姜姮踏上那条晦暗的不归路。

“可是,就这样在神都,浑浑噩噩,也不容易啊。”姜姮已经浑浑噩噩,眼瞎耳聋地过了三年。

“阿姊,你知道吗,卫国公唤我,从来都是‘灵鹿’,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,答应了,怕他生气,因为我知道,我不是你,我比你差远了,不答应,也怕他生气,说我无礼冷漠。”

“我们夫妻三年,他一直当我作你,只有惹他不快时,他才会意识到,我不是你,我没你那么优秀,我胸无点墨,出言庸俗。”

姜妧皱眉,“他这样说过你?”

“嗯。”姜姮可是记得很清楚。

姜妧抿抿唇,无话可说。

“而且,他从来没有信过我,他的表妹假传我的话给他的姬妾灌避子药,他认定是我做的,由着那位何姬欺负春锦,还罚我到观音寺为那姬妾做法事。”

姜妧眉心颦得更紧,“还有这等事?”

“嗯。”姜姮也是看在亲姊妹的份儿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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