漩涡（四）（H）（2 / 3）

&esp;&esp;她走到靠里的墙边，避开滴水的缝隙，蹲下身，从散落的碎石和腐木里翻捡出一些相对干燥的碎木片和枯枝，堆在一起。

&esp;&esp;都煦默默地注视着她的动作，下一秒，骤然升起的火光在她微黄的发梢和专注的侧脸上跳跃起来，燃得噼里啪啦，驱散了四下的黑暗，和一点自然而然的恐惧。

&esp;&esp;她走到望舒的对面，靠近火堆，不约而同地伸出手烤火。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上来，僵冷的身体开始复苏。

&esp;&esp;都煦抱着膝盖，下巴搁在手臂上，被火光遮挡的望舒的精致中略显狼狈的面孔，在她眼中明明灭灭。

&esp;&esp;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，一时间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哔剥声和水滴的滴答声。

&esp;&esp;“这里…就是你的美妙的地方吗？”

&esp;&esp;都煦忽然轻声开口。

&esp;&esp;望舒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枯枝，“嗯哼，”火焰蹿高了些，映得她脸上那道浅浅的、不知何时蹭上的泥痕格外清晰，“你也许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吧？”

&esp;&esp;“没错，印象之中的镇上的火车站，一直是在交通便利的地方。”

&esp;&esp;“因为这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，大概那些知道它的人，也已经把它遗忘了，”望舒拨弄火堆的手顿了一下，“所以这里这么荒凉，荒凉到令我大吃一惊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过，”望舒话锋一转，微微一笑，眼睛亮亮地盯住都煦的脸，“这样也挺好的，不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这是只有我们的地方。只有我们。”

&esp;&esp;她特意在“只有我们”四个字上加了重音，沉甸甸地直往都煦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压。都煦不禁红了脸，害羞地把视线往别处移。

&esp;&esp;待移动到旁边的铁轨上，都煦看得入了迷，问：“那…火车还会来吗？”

&esp;&esp;望舒闻声抬眼，看向隧道深处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，摇摇头：“铁轨都锈死了。”

&esp;&esp;都煦没说话，回过头愣愣地跳跃的火焰，心中若有所思。
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，她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对望舒说：“要是火车来了…我们就跳上去吧，随便它开向哪里。”

&esp;&esp;望舒转过头，火光映照下，琥珀色的眼眸漾开一点温柔的微澜。她点了点头，轻轻应了一声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就这一个字，也使都煦的心绪波动了。积压了一路的疲惫、恐惧、迷茫、耻辱，以及内心深处对望舒的复杂难辨的情感，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出口。

&esp;&esp;她猛地抬起头，看向望舒的眼睛。

&esp;&esp;望舒也正看着她。那是最深沉的、纯粹的、专注的、决绝的目光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看穿。

&esp;&esp;几乎是同时，望舒扑了过来。都煦猝不及防，被重重地压倒在粗糙的地面，背脊硌在凸起的石子上，尖锐的痛感让她闷哼出声。

&esp;&esp;“望舒…”

&esp;&esp;望舒没有回应。她的吻带着一种近乎啃噬的力道落了下来，粗暴地堵住了都煦后面的话。牙齿磕碰到她的嘴唇，带来细微的刺痛和血腥味。

&esp;&esp;都煦下意识地挣扎，双手抵在望舒的肩上用力推拒，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抗拒声。

&esp;&esp;望舒却像没听见，一只手强硬地扣住都煦乱推的手腕，将它们死死地按在头顶上方布满苔藓的冰冷洞壁上；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探入都煦微湿的衣摆，手指直接覆上她胸前的柔软，隔着湿冷的布料用力揉捏。

&esp;&esp;“呃！”都煦疼得弓起了身体，又被望舒死死压住。

&esp;&esp;那只揉捏的手带来的不全是疼痛，还有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、扭曲的刺激感，混杂着背部的硌痛、手腕被禁锢的无力，以及唇齿间弥漫的血腥味，诡异地使她不再挣扎，身体反而开始迎合。

&esp;&esp;她微张着嘴，不再抵抗望舒的侵入，反而笨拙地回应起她，舌尖试探着触碰对方。抵在望舒肩上的手，渐渐卸了力道，转而紧紧抓住了望舒的衣料。

&esp;&esp;望舒的动作似乎因她的顺从而停顿了一瞬，随即变得更加激烈。

&esp;&esp;她松开钳制都煦手腕的手，粗暴地撕扯都煦的衣扣。纽扣崩落，掉在碎石地上发出轻响。

&esp;&esp;冰冷的空气骤然侵袭暴露的皮肤，激起一片鸡皮疙瘩。望舒滚烫的唇舌随即沿着都煦的脖颈一路向下，啃咬、吮吸，留下一个个带着痛感的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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