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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游四海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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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过是这无上的权力。”

“所以,与我合作罢。”

……

待王群生回神,兰泽已经有些忧愁。这些时日她为甄修证之事忧心不已,却始终寻不着妥帖解决之法。

更兼近来兰泽身子总觉倦怠,虽说这些时日补品不断,终究抵不住这般操劳。王群生虽屡次劝她好生将息,兰泽却也无暇顾及。

木窗透进一抹朦胧光晕,映在兰泽眼前,万物都蒙上一层虚影。她欲抬手抚一下额头,探看是否染了风寒,为何总是头晕目眩。才抬起手腕,宽大的衣袖便滑落至肘间,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手臂。

忽觉身上阵阵燥热,连王群生说些什么都听不真切。虽二人看似在对答,兰泽却始终未能领会其意。

“臣的意思便是如此,只说是那翰林学士存心诬陷甄翰林。这般说法,太后娘娘想必也能接受。”

“……那就交由你处置罢。”

兰泽微微一动,却觉座下濡湿,随着呼吸声愈发急促,每次吐纳都带着灼热气息。她忙将王群生打发出邀月宫,又命贴身内侍速请太医。

待太医诊脉后,只说是时气不和,人的身子难免违和。

兰泽却暗忖这太医纯属胡言,四季年年都有更迭,从前何曾这般难捱过过?

可连请两位太医,皆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兰泽只得卧在榻上将息,这一睡竟从午时直睡到次日早朝时分。她原还打算往甄晓晴宫中商议对付周家之策,如今却也耽搁了。

翌日朝会,兰泽强打精神端坐,却见几位大臣在底下奏事,她只能勉强应声,吩咐内侍端来参茶。正恍惚间,忽听得顾显乘奏报黄河河工之事,言语间竟是想请旨将宋付意调回京师。

兰泽饮了参茶,神智稍清了一些。

她对顾显乘说:

“你若忧心河务,朕自当另遣精于水利的官员前往协理,怎么有将治河主官调回京师之理?莫非他回了京师,那河堤便能自行修筑不成?”

这下顾显乘哑口无言了。

倏忽又过数日,已是三月将尽。这日甄晓晴又遣了几个内侍过来,仍请兰泽往御花园赏玩。兰泽心下疑惑:“前番不是去过了?不过是些寻常花卉,与往年并无二致。”

内侍们忙回话,原来上回兰泽去错了时辰。甄晓晴本意是让她夜间游园,但兰泽愈觉古怪,哪有人深夜赏花的?莫非月下观花别具风致?

所以兰泽回绝内侍道:“你们且去回禀母后,就说朕政务繁忙,不得空闲。”

她确实既无心绪,更无精力游玩。待女官侍奉着沐浴完毕,便想歇息片刻。谁知此番精神比之前更加不济,次日险些误了早朝,还是女官连声呼唤,她才惶然从梦中惊醒。

“差点误了朝会……这是为什么……”

兰泽只得强打精神,思索着寻些提神之法。恰在此时,王群生前来禀报,竟带来一桩喜讯。他当真将甄修证从诏狱中救了出来,只是甄修证伤势沉重,一时难以到邀月宫请安。

“无妨,让他好生调养便是。”

“陛下仁德,臣定将陛下心意转达给甄翰林。他若得知陛下如此挂怀,必然感激涕零。”

“你也辛苦。”兰泽沉吟片刻,又嘱托道,“可否替朕寻个郎中?最好是擅长医治疑难杂症的,即便江湖游医亦可,朕总觉近来身体不适。”

“陛下何处不适?”王群生紧张起来。

这让兰泽着实难以启齿,她总不能说自己时常觉得燥热,身体发软,有时听不懂他人言语,且一入睡便似醒不过来。更要紧的是,她的肌肤愈发敏感,仅被布料划过、摩擦,便叫她举步维艰,些许水液浸湿衣裤。

“只是头晕而已。”兰泽试图搪塞过去,她佯装无事,准备向内殿走去。可偏偏腿脚发软,险些跌倒,还好身旁女官及时将她扶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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